老一辈人的爱情磕磕绊绊57年一生也只愿爱一个人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2019-09-13 19:47:15  阅读:2417 作者:责任编辑NO。魏云龙0298

简书优选文章引荐第67篇

简书作者 | 贺碧琼

1

两天前的上午,我伴着一路风尘仓促赶回了母亲家。

乍一见到我,母亲感觉有些意外,但我知道母亲的心里是欢欣的。

母亲让我赶忙坐下歇歇,一边问我:“要不要给你倒杯水喝?”

我冲母亲摇摇头表明不需要,我忙不迭地从我随身带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纸盒,将包装翻开,里边露出了一款细巧的赤色白叟手机。

我拿起手机递给母亲说:“我在网上给您买的白叟手机,就想着冲今天歇息给送回来。”

母亲接过手机,瘦弱而满是皱褶的脸上笑开了花,母亲的笑映射进了我的眼里心里,让我感觉很快乐。

2

“招妹子那天问我:‘你不说买了个手机吗?手机呢?拿到新手机了,你可得第一个告知我号码喔。’”母亲笑意盈盈地说着那些话,掩不住心头的振奋。

母亲口中的“招妹子”是她的麻友之一,年岁跟我相仿,智商弱我一点点,常常跟着母亲和其他几个老太太凑在我婶婶家打五块钱筹码的小麻将.

她们几个的联络方式便是电话邀约。

之前家里座机电话没有坏掉的时分,每到正午十二点左右,电话准能响起,而那电话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呼叫母亲凑桌玩麻将的。

母亲为咱们兄妹一世劳累,除了从她四十来岁开端培育的那点偶然打个小麻将的喜好之外,便不再有其它的娱乐了。

最近几年,跟着母亲年岁渐长,母亲的脑子越发地变得模糊了。

特别是从上一年我患病以来,母亲的变老几乎是日甚一日,加上腿痛,许多时分连抬脚走路都觉困难,玩麻将时将自摸的牌张扔出去的时分也成了常态,但母亲期盼电话铃响起奔赴围城之约的喜好却一点点未减。

而我的父亲,每回看到母亲屁颠屁颠走出家门那副刻不容缓的姿态,总会习气性地在背面笑着说上一句:“看这婆子,着匆促慌地好像赶着去捡钱。”

可母亲打麻将赢钱的时分总是少之又少,输钱却是大概率。

我和二哥偶然会给母亲点零花钱,母亲年岁大了后用钱没什么估计,去集市买买这个买买那个,再加上经常打点麻将输点小钱,所以总弄得口袋空空,而那样的时分,父亲就成了母亲坚实的后台。

3

“老倌子,给我点钱,我打牌去。”母亲有时会巴结似地央求父亲。

父亲终身节省,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但对母亲却一点不小气。

母亲晚年后的吃穿用度大多来自父亲的供应。

母亲问父亲要钱时,父亲总是会一百两百地给,并且许多时分,不必母亲开口,父亲会自动给母亲一些钱。

有时,母亲的钱实在是用得太快了,父亲就会在背面跟咱们叨叨两句:“你妈的钱是打麻将输掉了叻。”

父亲说那话时,脸上仍然漾着笑意。

母亲打麻将确是有瘾的,所以家里的电话一坏,母亲的那几个牌友联络不上她,她就只好窝在房间的靠背椅上开着电视让它咿咿呀呀地放着,

自己却总是深深地耷拉着头模模糊糊地睡过去了。

母亲不会告知我这些,但我知道她的景象便是那样的。

大白天里,我的八旬老父在田里的时分会比较多,家里只剩了母亲一个人,母亲也没有其他当地可去,由于跟她同龄的熟悉的老太太都相继离世了。

而电话于母亲的含义,主要是便利联络咱们兄妹,再有便是便利她与那般麻友的联络。

4

端午节那天,我回了母亲那里,我让母亲找出了那部上一年二哥买给她和父亲的座机,在我一番折腾后,我直接给那部用时还不过一年的电话判了死刑。

我将那座机的残骸装进塑料袋让母亲扔垃圾桶去,母亲却抱着那褴褛当宝物似地收进了她房间的角柜里,还一连声地叨叨:“这电话怎样就坏了呢?没个电话可真是不便利,一点都不便利。”

我便跟母亲说:“坏了就坏了呗,我给您买个白叟手机吧。”

母亲听了我的话,显出快乐又很急切的姿态说:“那好呢,你看到适宜的就买一个回来吧。”

我想母亲一定是在家心心念念惦记着我给她买手机的工作的,我也期望看到母亲快活的姿态,所以,在手机到货后,我便急着赶回母亲家好如了她的愿。

我的母亲啊,为咱们辛劳了一辈子,现在却在一去不复返的年月里将自己熬成了沧桑的,踉跄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小孩了。

当我将那才花一百多快买来的手机递给母亲时,母亲脸上开放的笑意就好像她现已斩获了人世至宝。

母亲颠来倒去地摩挲着手机,好一阵往后,母亲进了她的房间,再出来时,她手上拿着两百块钱。

母亲要将买手机的钱给我,母亲尽管老模糊了,但她理解她女儿的日子也并不简单。

可我怎样能要母亲的钱呢,我固执让母亲将钱收回去,母亲便将那两百块钱顺手塞进了她的裤袋。

我帮母亲装好手机卡,穿好手机挂绳,告知她怎样接听电话,母亲像个小学生相同洗耳恭听着。

捯饬完这些后,我问母亲:“我爸呢?”

“他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或许是田里了。”母亲回我。

母亲提到父亲时,言语中并没有透出什么不对劲的心情,我便想,这老两口最近应该是和平相处的吧?

5

父亲母亲的婚姻磕磕绊绊地走过了五十七个春秋。

在我的回忆中,年轻时的父亲母亲吵架斗嘴可谓是粗茶淡饭,偶然摔碎几个碗不算稀罕,十天半个月互相冷着脸不说一句话一年也总得折腾一两回。

在咱们长大成人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后,逐渐老迈的父亲母亲的日子相对轻松了许多,为钱吵架生气的时分天然也少了许多。

但有时为了一句话,争吵的时分也仍是有的。

就像前段端午节那会,不知道老两口谁惹的谁,反正是互相看着恨恨的。

记住那天我回到家才落座,父亲就背着母亲向我控诉她的一条条罪行,听得我心里五味杂陈。

“跟你妈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这家伙是一点都不洁白。前几天她在集市上花两百多买了床被子,我就说了她一句:‘你怎样又跟风买了这东西呢’?这话就不知怎样招惹到她了,她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刁钻刻薄的话,并且后边的几天衣服不给我洗,连我烧的开水都要给倒掉,真是可耻。”

听着父亲怒冲冲说出的那些话,我心里直乐。

可不便是嘛,母亲便是爱乱买东西,不久前我就告知过母亲,咱们校长给咱们发了一床空调被,我回家时带给她和父亲,没成想,这老太太竟又脑子一热被外地人忽悠着买了床被子。

我进房间看了一眼那躺在床上的被子,质量实在是不敢恭维。

我心里也有些怨怪母亲,但我只能劝父亲,别跟母亲一般见识,母亲是老模糊了。

“她哪里是老模糊了,她嘴巴一点吃不得亏的。你看她买的那些什么东西,假钙片,残次的蒸锅,破空调,七七八八地堆在房里跟摆摊似的。我都说叫她别乱买东西,她偏不听,有时仍是借人家的钱买的,那账不是我还的喔。我常说她,打点麻将输点钱没事,别总买那些没用的东西,她哪里会听。”

父亲越说越来气,我得供认父亲说得其实有理,越来越模糊的母亲便是爱见什么买什么,并且有时还说不得。

但我只能劝父亲,让着点母亲,但父亲在气头上可一点都不想忍母亲。

“那老太太不识抬举,我都不想理她了。从今往后,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她了,看她拿什么去买买买。”父亲没好气地下了断语。

父亲满肚子冤枉地向我宣泄着心中的愤激,我便只要不停地劝父亲忍着母亲点,我说母亲是真的老模糊了,越发有点不洁白了。

这话我倒没有欺骗父亲,在我眼里,父亲是真的越老越洁白,父亲尽管越发地显老了,但他耳不聋眼不花特别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点不模糊。

我对晚年的父亲越发地尊敬了,由于他身上那种随遇而安,不肯依靠别人,自强不息的品质也在刻画着我的魂灵。

端午节那天下午我就匆忙赶回了株洲,但我心里总时不时地想起父亲母亲吵架的事,尽管,我知道他们之间总是和洽了又闹,闹完了又和洽,好像一个个年月的轮回。

我故意向母亲提起父亲,便是想要打听他们两个有没有和洽,但从母亲的寥寥数语中,我并不非常确认他们是否现已风平浪静了。

直到父亲从田间回来后,我听到父亲与母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我的心才彻底定了下来。

嫂子见我回来了,让我跟父亲母亲在她那儿吃饭,我连声说好。

母亲老得连做个饭菜都显得费劲了,我路程奔走也懒得折腾,能有口饭吃,也再好不过了。

吃过饭后,我骑车跟近邻堂嫂去了镇上,打了两圈麻将回来,见父亲母亲坐在厅堂大门口说闲话,我便也坐到他们周围凑热闹。

而合理咱们说着话的时分,母亲顺手掏了下她的裤袋,“哎呀,我的两百块钱不见了!”母亲惊叫了起来。

“怎样就不见了?我都看你把钱塞进裤子口袋了。”我说。

“是呢。我给你,你不要,我就塞裤袋了。”母亲的言语中透着着急。

“会不会放回房间了?”父亲问。

母亲便动身走进了房间,在她那处处堆满了褴褛小玩意的床头柜和梳妆台上翻找着,又揭开凉席翻找,在组合柜里翻找。

“哎,我真是一点记忆都没了,我究竟把钱放哪了呢?”母亲自顾自地说着。

我和父亲也帮着母亲找那两百块钱。

母亲除了自己家,嫂子家,便再没去过其它当地。

我走出房间在屋里屋外找了一遍,又跑到嫂子家找了一遍,但那两百块钱便是不见踪影。

“你再好好想想钱或许落哪里了?”我提示母亲。

“我又没到其它当地去,就在你嫂子那吃了个饭,我记住吃饭那会我从裤袋掏出小方巾擦了嘴巴,钱跟方巾放一块呢。”母亲说着那些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看你,真是干事一点不谨慎,上个月才丢了三百块,又不记事。别找了,你那钱肯定是找不到了。”父亲抱怨到。

说话间,父亲慢慢地走到他的床头柜,拿出他那存放着一些钱的小铁盒,翻开盒盖,从里边抽出两百块钱,递给猫着腰蹲在昏暗的角落里辗转反侧找那不知去向的两百块钱的母亲。

“给你,真是老模糊了。”父亲说。

那一刻,我的眼里忽然泛起了泪花,那一刻,我觉得母亲好美好。

那美好是,我老得模糊了,你仍然在我身边。

图 | 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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