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与黛,是不一样的优异。一个胜在气质脱俗,一个赢在大得人心,一个“孤高自许,目无下尘”,一个“行为旷达,随分从时”。
假如非要用量化的规范来衡量,黛玉在才调方面更胜一筹,而宝钗则一窍不通,学识了得。
几回写诗的团体展现,好像钗黛不相上下,湘云也不逞多让,宝琴也一举成名。可是严格来说,黛玉最超卓的著作,并不在诗社活动之中。
或许是因为体裁有所约束吧,《葬花辞》《秋窗风雨词》《桃花行》这些有感而发、不平则鸣的著作,更能代表黛玉的艺术高度。而即使是咏菊诗,尽管黛玉被评为榜首,毕竟不如这三首超卓。便是宝玉的《芙蓉女儿诔》,也远比诗社中多次“压尾”强得多。
除了团体活动之外,《红楼梦》中没写宝钗的任何一首诗作。按常理估测,宝钗这样的才女,应该有不少著作,仅仅“保重芳姿昼掩门”不愿轻露。可是宝钗认为“作诗写字等事,原不是你我分内之事”,乃至把读书识字也视为巨大的风险:“你我只该做些针黹纺织的事才是,偏又认得了字, 既认得了字,不过拣那正派的看也算了,最怕见了些杂书,移了性格,就不可救了”。秉承这样的观念,她应该不会背地里悄悄写诗玩。
可是提到常识,宝钗可谓十二钗之冠,毫无争议。依据贾母喜爱点戏,却能说出词采的优点,乃至能背中其间的曲子;黛玉偷看了《牡丹亭》《西厢记》,他人不明白,宝钗一听就知道出处;惜春以善画而著称,可是对画笔东西的了解,远不如宝钗专业;乃至大观园的花草树木、笋菜鱼虾的价值,她都一目了然。香菱引认为豪的“咱们姑娘的学识,连咱们姨老爷经常还夸呢”,并非过誉。
贾政严厉方刚,从来没有与女人后辈的沟通。可是经过旁边面,能够流露出他对宝钗“学识”的赏识。与之相对应的,贾政盛赞黛玉代拟的大观园楼台称号,“凡我拟的,一字不改都用了”,表现出他对黛玉的才调的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