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天让我说话
一
国酒者,国之酒王也,既要“顾名”又要“思义”。可酒这东西,完全是个心情物,人终究也是个心情包,心情对心情,又怎样界定哪支酒才够得上“国酒”呢?看来,这档事要做到服众,是颇尴尬的。
国际上有两套真理,一套是国际真理,一套是我国真理。我国问题的杂乱性,你要多杂乱它就多杂乱,博学多才又议论纷纷。比如要评论谁才是我国国酒的问题,便是个不折不扣的哲学问题。
什么是哲学?
一句话讲,便是“这事还没完”。
哲学有个近亲表哥叫宗教,它们同血不同宗,谓之“血老表”。宗教的套路颇似“药”,满嘴的许诺——能治全国的疑难杂症,是否果然应验呢?则又生发出林林总总的理由,乃至引发新的病症;哲学的原理相似“医”,一直都在跟你绕圈子谈方法论,恒让你医了更痛,痛了又更想医,病虽不见康复,却也死不了。
宗教一上来就要成果,
哲学从头到尾都在玩进程。
谁才是我国国酒的争辩自身有否含义暂时不管,单就“国酒”二字而言,就有许多值得探求的当地。假使不问这国酒的生成逻辑,就楞定谁便是国酒,我也只好碉堡了。
文无榜首武无第二是潜规则,酒归于“文”仍是归“武”呢?说它是“文物”嘛,如同沾了这东东的人大都都喜于在血压上升之际来点暴力游戏;要硬说它便是“兵器”嘛,大都的才子佳人都乐于拿它来当玩伴,乃至提高到“自古圣贤皆孤寂,惟有饮者留其名”的境地。
看来,非要确认谁才是我国国酒实在是个哲学问题——这事还没完……问题是,非要有结论又咋办呢?
二
知道海明威吗?这哥们就喜爱几样东西——枪、雪茄与朗姆酒。西方人习惯于把谷物酿酒蒸馏出的叫威士忌,由葡萄酒蒸馏出的叫白兰地,由蜂蜜酒或甘蔗酒蒸馏出的叫朗姆酒。众所周知,这种最早出现在加勒比海区域的朗姆酒,便是古巴的国酒。
(朗姆酒也是加勒比海盗的至爱)
你或许很关怀古巴是怎样界定这“国酒”的吧?朗姆酒的原产地在古巴不假,但美国、墨西哥、牙买加、海地、多米尼加、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圭亚那、巴西等国家也能产。换言之,古巴之所以谓之为国酒,其逻辑是——1.咱们的国民都喜爱喝这东西,所以定为本国国酒;2.跟其他当地所产的朗姆酒比较,古巴的是公认为最好喝的;3.其他国家假如也发了疯地喜爱这东东并将之谓为国酒,咱们也没意见。
至于古巴哪一家的朗姆酒更牛叉,则视我们的挑选而论,国家也决然不会强势地单给哪一家冠以“国酒”之名。切当讲,朗姆酒是一种较为共同的蒸馏品类酒,至于品牌嘛,都能够商议。相对而言,品类品牌化的国酒界说要比产品品牌化来得更天然,阻力也更小。
古巴以外,其他国家的国酒又怎样确认的呢?
韩国的真露、日本的清酒、新加坡的司令Singapore、俄罗斯的伏特加、英国的苏格兰威士忌、荷兰的金酒、德国的啤酒、法国的白兰地、西班牙的雪利酒、葡萄牙的波特酒、意大利的葡萄酒、加拿大的冰酒、美国的鸡尾酒、墨西哥的龙舌兰、澳大利亚的西拉子葡萄酒、新西兰的长想念葡萄酒Sauvignon、南非的品乐塔吉葡萄酒等,皆然。
三
倘按此“国际惯例”,我国一开始就将“酱香型白酒”尊为国酒的话,或许就不会有后边的汾酒、古井贡乃至于北京二锅头对茅台作为国酒的“责难”了。倘论1915年在巴拿马美国人玩的那点颁奖游戏,得金奖的的确是人家汾酒,而建国时终究喝的是什么酒?自身也是个议论纷纷的事。
若将黄酒定为国酒,则绍兴产的天然是顶呱呱的,至于在这“国酒系统”里是古越龙山、会稽山、塔牌、仍是越皇亭,则由群众来构成一致。用老祖宗的话讲,就叫“顺天承运”。
推而广之,日本的国花是樱花,我国的国花是牡丹,尽管它们的国花位置生成不可考,但至少有一点是能够确认的——不是一地一家之独有。
再则国酒的构成,也要根据大大都人的“不服不可“作为基本前提。比如某校的校花与班花吧,他人怎样叫是一回事,自己什么情绪又是另一回事,但自动逢人就说自己是校花或班花的玩法,多少都有点奇葩。按曹孟德的原话,叫“是儿欲使吾居炉火上耶?”
我国之大无奇不有,酒也不破例。黄河流域就一大堆不同工艺不同香型的酒,长江流域也是一大堆不同口感不同喝法的酒,倘非要当老迈,一个比较靠谱的玩法,便是带着兄弟们一同玩,“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古训不能丢哟!
举凡国酒、国花、国球、国粹、国骂等的界定,既有自身的鹤立鸡群,更需有集体的、长时间的天然一致所沉积,不然,便是笑话。商业问题究竟不是政治问题,过为己甚。
想在哲学领域里当老迈,除了玩派系外,一切个别行为的玩法,不是闹剧,便是悲惨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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