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战必胜的法门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2019-12-22 22:45:29  阅读:388 作者:责任编辑。王凤仪0768

若像图书馆一样,有个“电视剧管理员”的职位让我尽情发挥,我会把《欲望都市》或《绯闻女孩》划入“时尚参考”,“恋爱教典”类目里,则供上《傲骨》系列。

《傲骨》里我最喜欢的一个场景,是Diane Lockhart在搭档Boseman中枪入院,律所腹背受敌,整个芝加哥的律师们生存艰难的状况下满血复活,决心开战。

“不论世界多么疯狂,我只要守护好自己的小世界”,她说:

你不会想用“好女人、坏女人”去定义Diane或这间律所的任何一位女性,她们都有自己的小世界需要守卫——那里安放着她们全部的道德、金线、欲望、良知,而整个美国的法典精神,显得只像顺便被捍卫了而已。

感情线——其实是为数不多的。她们在其中也没有传授什么恋战秘技,反而,她们同样会迷茫、退缩、脆弱、上头——

“虽然我爱你,但特朗普不OK”

但不论恋情是否善终,都从不足以撼动她们的小世界——千金难买“我乐意”,她们早已实现了财富和爱情的双向自由。

这是我在这篇文章里唯一想谈的:爱的世界未必存在青铜与王者,但是先有“我乐意”,才有“我爱你”。

Diane的扮演者Christine Baranski

是不是一个很鼓舞人心的67岁?

“我>世界”

我们的文化环境里不存在爱情教育,小说影视剧一直是女孩子的恋爱教本。

最开始,是《渴望》——90后的记忆里可能不存在这部剧作,但“刘慧芳在当时,是全国爸爸们心中的白玫瑰”,妈妈说。

年轻人必定难以想象慧芳这样的存在:温顺、贤惠、任劳任怨、能为他人奉献一切......不论白玫瑰之后裂变成何种形态,都躲不开一个内核:绝对的善良——女主角们要不断用善良感化“恶人”、以此迎来Happy ending。

“苦尽甘来”、“好人好报”

善良的兼备属性是“单纯”,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白玫瑰们的业务能力一定是没有的:没有太多社会经验,没有突出的职业技能,她们只是“善良”的各种变体,在故事里唯一的职能,就是等待被爱。

——现在回想起来,实在算不上好的成长教育。其中最为不好的,就是在自我意识刚刚崛起、需要与世界进行碰撞的年纪,对“自我”的感知被一种“绝对的正确”,给封印住了。

《82年生的金智英》

——我们习惯于把“正确”置于“自我”之前,这个正确不仅指道德的更高,大多数时候,我们更需要一个平均的参照样本、一个来自第三方的许可:

“大多数人怎么做?”“我这样做可以吗?”

而一旦撤掉参照体系、无法获得旁人意见,需要“自我”来进行判断时,很多人会陡然发现:真实的自我,是失语的。

《82年生的金智英》

......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异性、想不想婚姻、热爱什么专业、偏好哪种风格,甚至忽然被问到“最喜欢什么颜色”,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我们做过的每项选择,都像恰好被时代的某一场“应该的正确”卷起,又如沙砾般悄无声息的落下。

——不曾有过自己的“小世界”。

《了不起的麦瑟尔夫人》

就不批判这种“应该的正确”了——我质疑的,是这种“正确”在亲密关系里的有效性。

恋爱一定具有社会学属性,但绝不可能是集体事件。爱情是两个灵魂之间的碰撞,在某些特定的程度上,它甚至是一个封闭的、自循环的小空间,这里唯一需要发挥作用的,是两个灵魂,两个独一无二的自我。

回到题干上来,恋爱的“战必胜”法门,是先遵从“自我”,让缘分慢慢流向那个“对的人”,而不是先预设一个“对的人”、一段“正确的关系”,再改变自己去适配TA。

《奥里芙·基特里奇》

“我是谁,从哪来、去何方?”

读书时,我从心理学中学到最振奋人心的概念就是:和其他所有知识技能一样,“自我”的概念,也是习得的。

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我们并非一出生就被捏好了形状,只等被灌注成为一个个硬邦邦的花樽。相反,我们一直是粘土,通过与世界间的吞吐,无限地、主动地、缓慢地,学习成为“我”。

更振奋人心的是,有很多具体的方法,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学习,甚至复习、实践我们的“自我”。

1."毕业纪念册"

大家可还记得初高中时和友人互相填写的纪念册?除了彼此的祝福与玩笑话,约莫有半页的彩色纸张,要大家填写“个人档案”:包括生日、星座、喜欢的颜色、电影、歌手、植物....

那是我们自我探寻、表达的愿望最强烈的年纪,而所有关于“我”的概念,正是由这些看似简单、琐碎、”无意义“的提问与回答开始的。

1890s的巴黎曾流行过一份由28个问题组成的“Proust Questionnaire”,该问卷因《追忆似水年华》的作者普鲁斯特在1884、1891年的两次与众不同的作答开始在时髦沙龙中极度盛行,《名利场》杂志甚至特别为它开设专栏,邀请一些知名人士反复回答这样一些问题。

我做过好几次——问卷里的提问颇有精度和趣味,每次都会得出不一样的答案,是一份很好的自我写生。

你也可以再一次进行选择去看一些品质较高的访谈节目,把自己当作嘉宾,回答主持人抛出的各种问题,把这些思考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下来。所有这些零碎的切片,都是了解“自我”很好的开端,一旦开始,你也会慢慢的沉迷于探索的乐趣——那些朝向世界的探险与猎奇,未必有“自我”来得迷人有趣。

2. 复习这个“我”

有了自我探究的开始——自我观察,就是一个复习的过程了。

我们对自我的回答永远是流动的,今天喜欢蓝色,明天也可能偏爱白,颜色本身没有高下优劣,自我观察要做的,就是接纳变化中的自己,不做任何判断与区分。

《大小谎言》截图

比如,我们在解析真实的自我时,很容易得出“我是自私的”这个结论——毫无必要为此不快,理直气壮地应允下来,甚至就像军训时被教官点到名字一样,嘹亮地应一声“对!”

所有你自认为的优点、缺点,在作用于具体事件,产生“后果”前,都只是概念层面的,可完全被坦率的接受。而它们需不需要被修正,要在怎样程度上去修正,是下一个阶段的议题。

电影《时时刻刻》截图

3.“开始冒险吧”

有了自我的草图,观察并接纳了这个自我,可以把这艘初具棱角的小船,放入真实世界里试航了。

——用真实的自我,去和更多和人打交道、和真实的世界碰撞。

一开始肯定会很困难:可能会被人推搡、再度陷入自我怀疑,或者太过锋芒,以至刺到他人。你还是会不断绕回那个最初始的困扰:“我该怎么做?”

此时,可以试着把这个疑问看得细小一些:怎么做都行。

感到被推搡就捍卫,刺到别人就道歉,以自己的感受为主,决定接下来是要调转方向还是迎头直上。

《老友记》

唯有不断的冲撞、妥协、摩擦,我们才会真正明确自己的边界、底线,明确我们的“小世界”。

而一旦这个“小世界”被打通,你会觉得非常痛快——你的自我行云流水,你清醒又充满爱意,你在世界里能进能退,你“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你丰沛复杂又可爱纯粹。

你会成为一个非常自由的人。

“I Do”

小时候,我对童话里公主的故事总是兴趣寥寥——不很看好那些不劳而获的爱情,也不乐意等待王子的亲吻。我更偏爱的,是推石头的西西弗,盗火的普罗米修斯,平地而起的巴别塔——我迷恋那些以人性碰撞天地的故事,神无权过问我们该是哪具灵魂的肋骨。

婚礼誓言中的那句“I Do”,是我心中爱情最纯真、公正的法门:不被恋爱上了头,不倚仗命运与缘分,遵循自我的法则与天性,“我乐意”。

——“我”,才是爱情唯一的主语。

这次受到I Do的邀约,谈谈对“爱”思考——

“I Do”这个确有实体的存在,一直是很多情侣之间的告白秘器,每间店铺都陈列着上好的玫瑰——这个冬天,I Do将一切凝聚在气味里,呈现了一盏24小时之间的呼吸之爱。

——香榭之吻,“每次呼吸都是思念与爱的频率。”

I Do的香榭之吻系列是Olivier Cresp的大师之作,在30年的调香生涯中,他一直很擅长用香味书写各种不同的女性(YSL黑鸦片、Dior的蓝毒、Kenzo的风、水之恋,均是他的作品),而这支香榭之吻,并未急于描述恋爱的甜腻粘着,反而更侧重表达女性在自信饱满时,天然散发的清雅坦荡。

前调是灵动的柑橘、苹果与露水,像一脚踏入仲夏夜的果园,中调则转身旋转入玫瑰、芍药的热烈,茉莉花瓣的加入,将热闹悄然拢进一盏私密的幔帐,通达桃花与白麝香的底味。最后是苔藓的湿润,令花果的热闹纷纷安静下来,落在氤氲的水色里。

整个“香榭之吻”的包装是一朵玫瑰,拉开盒面便缓缓打开,香水就嵌在花蕊的中心——颇有些兀自盛开的意境。

瓶身是珠光磨砂的白,捏在手里很是温柔小巧,冬天时撒一点在毛衣上,闻起来就是“极其在宠爱着自己”的味道。

很适合搭配优雅干净的服装,却也与娇艳别致的妆容适配,会给人一种轻盈舒展的味感,像永远在生长,永远在往四周投递着新的枝桠。

——当然,是适合作为礼物的了。不论赠与恋人、闺蜜,还是家人,都是个能让对方感受到心意的东西。

至于我嘛,大概会火烧火燎的拿来宠爱自己——都辛苦一整年了,我巴不得连星星也给自己摘下来犒赏呢。

最后,新的一年已在前来的路上,写下这絮叨的文章,希望点燃大家的一点心头热切——不论你正有人陪伴,还是孤身前行:

“爱啊,她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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