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书法,临帖是学习,看展览也是学习。犹记住当年坐180去北京看展览的景象,晚上坐上绿皮火车,波动一夜,次日清晨到北京,换乘公交到美术馆,兴味盎然看展览,一看便是几个小时,晚上再坐181回来。
那时的180次列车,是河南人进京的首选,有才能的买张卧铺,睡一夜就到北京了。但卧铺一票难求,180每次都是人满为患,我有几回连座位票都没买到,有一次居然是站到北京的。
那时的交通状况不堪回首,但我没觉得苦,也没觉得累,到了展厅,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书法著作时分,一切的不快都抛到无影无踪了。
很思念那个年代,那个为了学习,节衣缩食奔走在绿皮车上的年代。
这次去宝鸡,我是到了高铁站才买的票,基本是买了票,立刻就上车了。六百多公里的旅程,只是两个多小时就到了,和那个时分比较,不啻是大相径庭。颇有一些慨叹,年代变了,交通工具变了,学习的心没有变,这或许便是不忘初心吧。
用了两个小时看完了十二届国展的行草著作,其时只要两点多,我从前心念一动,是不是赶回家去?转念一想,整天宅在家里,何须把自己逼的那么紧。且歇息半日,明日再回也不迟,遂打消了回去的想法。
接连几天都是发的美食和见识,有些读者现已等的不耐烦了,有的现已取消了重视,自己精心写的文章,阅览量却没有多少,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今日谈谈十二届国展的观感,只对字,不对人,只是凭着一些形象,将自己的观点记录下来。
关于书体
我先进的行书展厅,行书相对看的比较细心。本次展览行书的字体取法广泛,大致取法有这些:取法王羲之的,好像没有以往那么多,但还存在一部分,小字多以《圣教序》为宗,参以王羲之手札,很传统的取法;取法颜真卿的,多是取法《祭侄文稿》为主,或许是参以颜氏三稿,大字小字都有,取法显着,很简略看出。也有作者把颜体行书和何绍基行楷嫁接,滋味好像也不错,大概有二十幅以上的著作取法颜体,占悉数展品的十分之一还多,算是当今行书的干流取向。
取法宋四家的,特别以取法米芾的居多,许多小字取法都是米,大字也有。也有取法苏轼的,有显着痕迹的几幅,那种萧规曹随的倒不多见。行书写黄庭坚的基本上没有,大草学黄的不少。学蔡的简直不见。
取法王铎的,有两幅条幅直接取法王铎,十分故意,做旧、题跋依样为之,感觉不是在创造,而是在造伪古玩。
学何绍基的不少,特别是大幅的行楷,大概有十几幅直接取法何绍基,有些小字学的是何绍基的手札,何绍基近年来称为国展的热门,越来越受年青作者的喜爱,这好像也是一个趋势。
取法赵之谦的。在展厅里见到了两幅学赵之谦手札的小行书,一个是八尺的四条屏,字写的鳞次栉比,纯粹是展览的写法,我估量了一下,每行都在300字左右,这个条幅是个大工程。嫩绿色的蜡染笺,作者在创造说明里说,自己往常练的便是赵之谦的手札,试着写成的八尺条幅。小字写成大条幅,其实是无法的挑选。另一位取法赵之谦手札的作者,写的是个三条屛,在玻璃罩后边,创造说明里却王顾左右而言他,说自己取法王羲之、吴昌硕,不知所云。
有一幅八尺整纸,写的赵之谦的大字行书一路,用的是宿墨,墨色改变丰厚,走的是碑本结合的路子,但细心看去,他其实不是学的赵之谦,更多的是学的蒋乐志,用笔、结字都是学蒋乐志的。蒋乐志出自赵,但比赵更简略、率意,侧锋刷的更多。
取法赵孟頫的也有,但不是许多,大概有几幅,多是小字,写的很精巧。
往届国展里行书有取法欧阳询、八大、康有为乃至吴昌硕的,这次好像没有见到。取法倪元路的有一幅大幅的草书,学张瑞图草书的也是一幅,取法黄道周的缺席。
草书里边,小草取法《书谱》的居多,有彻底取法书谱的,只是写了66×30两个小横条,彻底书谱集字的,成功入展。但大部分都是那种写许多横幅,拼在一起,凑够八尺的。或许是一片一片的信札,拼在一起凑成大幅。没办法,书谱原本便是小字,要写成大著作,只能这样的处理。
大幅草书有一个特色,很多著作里边都有一个或许两个姿势摇曳的长竖划,这个是必不可少的动作,或许是套路。本次展览很多都是用的大白纸书写,更重视飞白、重视真假的比照。取法二王、张芝、张旭、怀素都有,有些取法不是特别显着,但都是从传统里边来的。有在创造感言里说,取法二王的,其实著作里不大能看出。大幅的草书取法黄庭坚的不少,这种字的特色是,点十分耀眼,在一幅著作上最吸引人的便是那些形状纷歧的墨点。还有取法祝枝山的,作者的创造感言里只说自己的心境,却不提自己的取法。
章草著作大概有十几幅,其间取法汉简草书的有五六幅,也是草书创造的一个导向。有个作者直接取法敦煌遗书的章草,写的也是佛经,字很小,好像玉米粒巨细,但抄了许多字。还有一个女作者,写的内容是和自己教师的微信对话,用元代的章草用嫩绿的笺纸抄出,字很小,滋味很正。本来在朋友圈见有人夸一个作者入展的章草,很窄的一个条幅,现场看了,却不怎样的,里边的笔画、结体不忍细看,只能是命运好了。
凭形象写的,回忆或许不太精确,仅供参考。明日持续谈关于方式的观点,一家之言,一笑。